【初選47人案・審訊第 78 日】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4日）踏入審訊第78天。前民協副主席何啟明今繼續作供，就昨稱簽「墨落無悔」但無意否決預算案，法官質疑選民不會知道他對聲明的理解，又問為何不另發不提否決權的聲明。何指理解民協支持者都不會支持無差別否決預算案，「我有我嘅理解，我又明白民協嘅支持者會明白我嘅理解，所以我唔覺得有需要再澄清，而事後我真係贏到初選。」法官陳慶偉質疑，何最終勝出或因簽署了「墨落無悔」，選民因聲明表面意思投票給他，何說：「我只能夠話呢個係你嘅分析，因為選民投票可以基於好多原因。」

而就提名表格提及支持「民主派35+公民投票計劃」及其目標，何今表示理解計劃「目標」只是民主派立會過半，不包括五大訴求，指五大訴求是取得35+之後才爭取。控方質疑，立會過半後民主派議員要用相同的「大殺傷力憲制武器」（否決權）才能迫政府回應五大訴求，何稱「唔一定」，認為過半後政府需與民主派商討，議員又可提問和修訂議案等，政府要回應訴求。他亦不同意「墨落無悔」的「共同綱領」指無差別否決預算案。

昨稱不會否決財案 何啟明今補充若當選會據財案內容與黨商討再決定

何啟明昨就「墨落無悔」作供，表示自己支持聲明內容並簽署，並理解「我會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一句指可運用「一系列權力」，簽署者可選擇是否運用，而他本人不會否決財政預算案。

何啟明今主動補充，昨日意思是在「墨落無悔」的語境下不會運用否決權，「我唔會用呢個權力（否決權）去迫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」；但即使如此，「我哋都要面對一個現實，無論政府回唔回應五大訴求，我哋都要就住財政預算案作出表態」，故他若當選立法會議員，「我就會根據返財政預算案嘅內容，同民協商討再作決定。」

▲ 何啟明

何昨稱簽署「墨落無悔」前，曾在有施德來在內的民協中央黨團群組討論，他今指群組不多於10人。法官陳仲衡及李運騰問，何有沒有將他對「墨落無悔」的理解告知黨友？何表示有，但「詳細內容係咪好似琴日（庭上）咁討論呢，我就真係唔記得喇」，他亦記得大家「其實冇乜反應」，因此之後民協亦沒有立場，由參選人自行決定是否簽署。

官質疑選民不會理解何立場 何稱理解民協支持者不會支持無差別否決

法官陳慶偉問，那何啟明有告訴其選民嗎？並指若他是其選民，怎會理解到何的「隱藏議程」，即聲明內的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，其實意指「不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。何表示：「或者我對民協嘅支持者理解就唔係咁樣喇，民協嘅支持者都係一啲基層嘅市民⋯⋯我理解民協嘅支持者都係唔會支持無差別咁否決財政預算案。」

陳慶偉續指，即何認為支持者會明白簽署「墨落無悔」的他是不會否決預算案？何答：「係，所以我哋喺初選入面，深水埗仍然有好高嘅支持」。李運騰指深水埗不是九龍西唯一選區，問何只是想獲得深水埗區的支持嗎？何指理解初選是「每個候選人 call 返自己嘅支持者出嚟支持佢」，而民協根據地在深水埗，故支持者集中在該處。

官指勝出初選或因簽「墨落無悔」 何：只能夠話呢個係你嘅分析

法官陳仲衡亦指，若何啟明稱不會否決預算案，則應簽署一份表明所用權力「不包括否決財案」的聲明，何答「但現實冇呢份聲明」，故他沒有簽。陳仲衡指他可以自己發布，陳慶偉亦指可以說「我會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，審視財政預算案」，因何的選民是深水埗草根市民。李運騰也指，若何啟明無意否決預算案，聲明根本不應出現「否決」預算案一詞，問有什麼阻礙他發布一份代表他立場的聲明？

何啟明邊擺動左手邊說：「我有我嘅理解，我又明白民協嘅支持者會明白我嘅理解，所以我唔覺得有需要再澄清，而事後我真係贏到初選」，被告席傳出笑聲，鄒家成亦邊聽邊笑着點頭。陳慶偉續說，何贏得初選可能是因為他簽了「墨落無悔」，選民基於聲明表面上的意思（face value）而投票給他，何說「我只能夠話呢個係你嘅分析，因為選民投票可以基於好多原因」，林卓廷露齒笑，鄒家成亦笑着點頭。李運騰續指，法官尚未有任何立場，只是就證據提出疑問，讓何解釋。何最後在李追問下表示，「冇嘢阻礙」他發布自己的聲明，但當時認為沒有需要。

▲ 何啟明2020年7月勝出九龍西初選後，到深水埗謝票。（資料圖片）

阮偉明最後問，「我會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，何啟明理解是「不包括」否決權，抑或是「不限於」否決權？何指是「不限於」，即可在一系列權力作選擇，而他自己沒有意圖使用。

何稱只知35+目標為立會過半、五大訴求是達成35+後再爭取

何啟明確認，於6月20日提交初選提名表格。就表格上「我確認支持和認同由戴耀廷及區諾軒主導之協調會議共識，包括「『民主派35+公民投票計劃』及其目標」，何指「共識」就是辦初選、辦選舉論壇、以靈童制為替補機制、及各區議席數目的4點共識；至於「目標」，他理解是「民主派喺立法會議席過半」，解釋協調會議內戴耀廷和區諾軒有提及，他理解所有參與者都同意。何亦指沒有收過任何有關「民主派35+公民投票計劃」的文件。

李運騰續指，該「目標」的英語是眾數「goals」，問立會過半是唯一的目標嗎？何答「我淨係知道立會過半啫」，李追問那「五大訴求，缺一不可」呢？何指「我收到嘅訊息係35+之後去爭取嘅」，理解爭取五大訴求並非「35+計劃」目標。陳慶偉續提到區諾軒早前供稱，九西首次會議曾討論政治聯繫較「尷尬」的人，如新思維狄志遠可否參與初選，戴耀廷回答只要認同「五大訴求」就可參選。陳問據戴耀廷說法，「五大訴求」不就是計劃的目標嗎？何稱「咁就唔係喎」，指「嗰個『五大訴求』係一個立場，我哋呢個初選係希望做到35+，35+到先至更有力去爭取『五大訴求』」。

李運騰問立會過半是否只是手段（means），用來爭取五大訴求這個目標（goal），何答就陳提到的例子，他們是認同以「五大訴求」的立場來界定參選人資格，但初選計劃是希望達致35+，重申爭取五大訴求是「之後嘅事」。何又說，「或者可能真係大家又係理解唔同」，強調「嗰個目標我就好簡單諗，就係要攞35+，而事實上參選得嘅，都冇人會話佢唔認同『五大訴求』」。

何同意想達成五大訴求 達致制衡

李運騰問，那何啟明自己呢？他想達成五大訴求嗎？何答「想」。李問故他當選後，會用任何權力來爭取？何指他不會用「任何」來形容，解釋要實現五大訴求有很多種模式，而他當時認為取得35+，就可在議會對政府有「制衡（checks and balances）」的功用，政府就需與民主派商討，商討過程就可爭取實現五大訴求。陳仲衡問他在論壇有沒有這樣說，何說他已忘記論壇內容。

控方稱要用相同武器才能迫政府回應五大訴求 何啟明：唔一定

何啟明上午完成主問。他下午在主控萬德豪盤問下同意，簽署「墨落無悔」的人同意迫特首回應五大訴求，而除非民主派立會過半後團結否則無法做到。萬德豪續指，他們實要用相同武器（same weapon）才能迫政府回應五大訴求？何啟明一度問何謂相同武器，萬指若有人修訂、有人問問題、有人否決就是不同的武器。李運騰再指，控方意思是為達致五大訴求，取得過半的民主派就武器的選取應一致，採取同樣的方式迫使政府回應。

何回應「唔一定」，指因民主派過半，政府一定要找民主派商討。李運騰指但沒有人可代表所有民主派，何續回應：「咁所以其實政府係要回應五大訴求囉，因為呢個係民主派嗰個共同願望囉」，又指：「有人負責調議程，有人負責問問題，有人負責做修訂，係可以同時進行，所以我話唔一定要共同武器。」

陳仲衡續問何當時是否知道「大殺傷力憲制武器」？李運騰指他一定知道，因為他聽過「攬炒十步」，何同意有此印象。萬德豪續指，這就是他提到35+後議員可使用的「武器」，惟何攤手說：「問問題、修訂咋喎？」

李運騰續問，但到了投票的時候，民主派若要達到共同目的，就要有一致的投票意向？何重申可以有人不斷問問題和修訂，亦有人可與政府商討，「一路都唔做表決住」，「呢個情況都可以出現㗎喎。」李再追問，但投票時意向要一致才能達到目的？何靜默數秒後表示：「因為我真係諗唔到嗰個狀況。」

何啟明不同意「墨落」共同綱領指無差別否決財案、一度稱聲明「有語病」

此外，控方亦就「墨落無悔」聲明進行盤問。就聲明提及「我們認為，在初選協調會議上已取得共識的共同綱領，乃一眾參選人之合作基礎。考慮到立場差異，此一綱領已達致抗爭陣營光譜的最大公因數」，何啟明同意認為「已取得共識的共同綱領」是指區諾軒提到辦初選等4點共識。萬德豪續指，但「墨落無悔」提及認同五大訴求和會運用否決權等，與何稱的4點共識無關？何答「唔係喎」，李運騰即指何啟明卻指五大訴求並非共識之一。何續指，「嗱，其實呢句嘢係有語病㗎所以」，鄒家成和林卓廷等即大笑，何並解釋若該4點共識是共同綱領，「咁點解下一句就即刻話有立場差異呢？」

法官李運騰指不認為有邏輯問題，稱有些參選人或推本土派議程、有些人不，有人擁護一國兩制、有人不會，與4點共識不相違。李並着控方直接問問題，萬德豪指認為問題已頗清晰，李說：「那就令它更清晰」；陳慶偉亦說他昨日已問過同樣問題，何啟明亦已答了不同意，不認為重複有什麼意義。

控方最後指出，聲明中的「共同綱領」是指無差別否決預算案的協議，何不同意。李運騰問，施德來有出席黨會議，有否提到九東候選人會簽署和提交共同綱領？何說「冇印象有呢份文件嘅討論」，他亦不知道有該份文件。

何啟明稱簽署「墨落」時不知誰發起 官問會否擔心是陷阱

就何啟明昨稱，他對「墨落」的理解或與其他人不同，他在盤問下指當時沒有向發起人澄清內容，而他簽署時亦不知道誰是發起人，因同事展示帖文時「冇人名，淨係得內容」、並稱陸續有不同人簽署，何看到內容覺得可接受就簽署，沒有嘗試找出誰是發起人。李運騰問，他不擔心這是陷阱？何說「嗰時冇諗到係陷阱喎，嗰時覺得係有人想有一個立場上嘅展示」，鄒家成笑着與吳政亨討論。

法官陳仲衡問，何不會想知道發起人是來自傳統抑或激進陣營嗎？何解釋選舉期工作忙亂，重申純粹看到聲明覺得內容可接受就簽署，對控方質疑可找黨友或施德來查詢，何笑言其團隊「唔係好多人」，他亦沒有問施德來。何續指他於簽署後約一星期內，看到其他候選人帖文「頭嗰幾個名都係一樣」，理解應該「嗰幾個」是發起人。

何啟明稱黨友對「墨落無悔」無強烈反對

何啟明亦供稱，曾於黨團群組討論「墨落無悔」，但當時包括施德來也「冇乜反應」。李運騰問故何是自說自話？何解釋是無強烈的反對，可能「覆啲 emoji」，陳慶偉發笑。控方質疑他談「墨落」，黨友卻只覆表情符號？何解釋因大家「冇好大嘅意見」，他不記得如何回覆，「可能真係手指公、OK咁樣」。陳慶偉問為何是手指公不是「滴汗」，何指群組內不是每人熱衷討論，重申不記得詳情。

何亦確認，沒有向施德來查詢，聲明中「包括否決預算案」其實是指「不包括否決預算案」。萬德豪續指，何並沒有將他的理解告知選民，惟陳慶偉指何已答過、稱選民會理解，何表示他亦有回覆選舉主任。萬再質疑，但何沒有與選民討論他否決財案的意向？何指選舉期間時間太少，他沒有這樣做。

▲ 施德來（資料圖片）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4日）踏入審訊第78天。前民協副主席何啟明今繼續作供，解釋選舉單張的意思。就單張提到「反暴政」，何表明當時政府「唔理會人民嘅聲音」，一意孤行實施《逃犯條例》，甚至由警察施放催淚彈、用水炮車，是「對人民的暴政」，港人要「Full counter」反擊；至於單張提「凡推倒政府的執政模式，都可謂之革命」，何稱無意推翻政府，而是「推翻林鄭月娥嗰種嘅執政模式」，直言政府疫情紓困措施不足，故意「撳低香港人嘅生活，要香港人靠政府先可以過活」。

何啟明又表示，初選論壇前無與參選九東的黨友施德來討論，指兩個選舉隊伍「各自運作」；而就施於論壇提到民協入議會會兩次否決預算案，何認為是施的個人看法，不代表他和民協立場。何盤問下，亦表示無收過戴耀廷發出的協調文件。

何解釋單張提「暴政」：政府不理人民聲音、由警用催淚彈水炮車

何啟明今繼續作供，辯方展示何啟明報名時附上的選舉單張，寫有「反暴政 衛我城 FULL COUNTER」。被問「暴政」指什麼，何答：「我指當時嘅政府，佢唔理會人民嘅聲音，一意孤行嚟到實施《逃犯條例》。」陳仲衡說但當時政府已撤回草案，何指當時政府說法是「暫緩」，後來才「撤回」，又指「暴政除咗呢樣野仲有其他嘅」，鄒家成和林卓廷對視而笑。何續解釋，政府不理會人民聲音，「好多民生嘅事政府都冇回應，甚至由得警察嚟到去施放催淚彈、用水炮車，所以我哋覺得呢個政府就係對人民嘅暴政」，鄒家成點頭。

▲ （資料圖片）

陳慶偉再問何謂「Full counter（全面反擊）」，何指是足球術語，「指弱隊面對強隊嘅時候，無論前鋒中場後衛都一齊反擊，所以就引申落去香港人即使面對強權，都要一齊嚟到反擊」，又指是「跨階層，跨世代」。至於「衞我城」，何確認是指香港。

單張提「全面否決權」包括否決財案 何稱僅解釋35+情況無意運用

辯方欲就下一議題發問，但李運騰指何啟明還有其他單張，問辯方會否想就此提問。辯方其後展示另一單張，寫有「團結爭四席 初選你話事」，而在「乜嘢係民主派初選？」、「點解…香港人需要『民主35+』？」下，寫有「取得全面否決權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。

就「全面否決權」，何解釋以往民主派是少數，只有就重大議案的「關鍵否決權」；但民主派過半則可有「全面否決權」，所有政府議案都要得到民主派同意才可通過，解釋單張是「事實的陳述」。李運騰指所以「包括」一詞在這裡不是指「不包括」？何答：「哦係啊，全面否決權係包括呢啲（否決預算案）。」陳仲衡續問，單張提到「不同戰線」，是指「Full counter」？陳慶偉問還是指「攬炒十步」？何指應是「Full counter」。

何其後再主動補充，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是形容「全面否決權有啲乜嘢嘢」，解釋民主派立會過半後可取全面否決權、制衡暴政、實現五大訴求，但與「墨落無悔」一樣，「我冇話過用呢一樣嘢嚟到迫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。」李運騰問若何無意運用否決權，為何要提及，何解釋希望用字較「一致」，指簽署的「墨落無悔」有提，故想單張亦提及，因不一致又會被發現和要花時間回應。

陳慶偉問，所以單張不是用來宣傳何自己，而是宣傳「35+計劃」整體？何指其他部分有介紹民協。李運騰再問，所以何是在單張提及他認為計劃的重點（salient features）？何同意。

單張提「推倒政府執政模式」 何稱非推翻政府、指林鄭故意撳低港人生活

至於另一份單張寫有「議會過半 民生革命」，何啟明解釋「民生革命」是「我哋唔要林鄭月娥嗰個領導嘅模式喇」。何並確認，單張上提到的利瀚庭是他參與正式選舉的拍檔，但因民協資源有限，「一份單張用到尾」，故在初選和正選都有使用。

▲ （資料圖片）

就單張提及「林鄭用呢一種7.21執政模式」、「香港人不可以容忍林鄭這方面的政策」、「凡推倒政府的執政模式，都可謂之革命」，何指「政府執政模式」與「政府」兩者有分別，解釋「單張意思唔係要推翻政府，而係推翻林鄭月娥嗰種嘅執政模式」。李運騰問及單張首句「林鄭政府是香港民生的敵人」，何解釋因林鄭政府「冇去理會到香港人嘅生活」，疫情的紓解民困措施不足夠，而「我睇到佢係好特登咁做，因為佢就係要撳低香港人嘅生活，要香港人靠政府先可以過活」。

李運騰問，所以何想表達的訊息，是林鄭月娥「刻意地對香港人做邪惡的事（deliberately doing evil against the Hong Kong people）」？何指在2020年初，看到政府把關不力致疫情擴散，民協曾去政總請願要求封關，但政府無理會。

李運騰再次問，而何是認為政府不止是漠視市民需要，更是刻意做邪惡的事情？何指單張是寫「政府刻意地令到嗰個香港變得更差」，「差」意思是疫情擴至整個社會。李運騰問他是談及2020年初？何指當時疫情已很嚴重，李指不認為如2022年嚴重，何說：「咁的確係一波比一波嚴重。」

何啟明稱初選論壇前無與施德來討論 因屬兩團隊 自己無提否決權

何啟明確認，他於6月24日出席九龍西的初選論壇，而事前沒有與黨討論應該或不應該在論壇說什麼。李運騰指論壇有固定環節如限時的自我介紹和問答，何確認獲初選組織者通知相關程序，而他有為相關問答等準備，「但唔係寫稿咁」，亦確認預期會就黨立場被發問。

陳仲衡問既然如此，何會與參選九龍東的黨友施德來討論當被問及民協立場時會說什麼？何指「我冇同佢討論」，因兩個選舉隊伍「各自運作」。李運騰再指，但假若何在論壇說了一些會引起人攻擊施德來的話，他們有想過為此準備共同的反駁（common defence）嗎？何說「我哋真係冇咁諗過」。

何啟明續確認，他於論壇上沒提過運用否決權。阮偉明指就論壇發問完畢，李運騰問辯方會否想就何啟明一些發言發問，並主動提到是哪幾段發言，阮偉明一度坐下閱讀，後表示該些發言沒提及運用否決權，不認為與控罪相關。

何啟明指黨友施德來九東論壇發言是個人看法 不代表民協立場

至於就施德來在之後九龍東初選論壇，提及「今日嘅民協入到議會裏面，我哋一定會兩次否決《財政預算案》，入到議會裏面，今日係要抗爭，唔抗爭嘅就行開」，何啟明稱是論壇後約一兩日由同事告知大意，而他認為這只是施德來個人看法，不代表其立場和民協立場，他亦不同意施稱會兩次否決預算案，「佢喺論壇講嘅野就唔代表我。」

何續指，他沒有向施表達不同意，因九西論壇後他已忙於進行街站和競選工作，「加上我明白九龍西民協嘅支持者，係會清楚分到我同施德來」，解釋「佢哋理解民協過去嘅往績，知道民協本身係一個乜嘢嘅政黨，佢唔會話因為一個人一句半句說話，就會話呢個人呢個黨就係咁喇」，加上他出選九西，「我知道民協嘅支持者都會支持我嘅。」

陳仲衡問，故何啟明的看法是民協的正統（orthodox）看法？何指「好難判斷到底邊一個較為傳統」，但認為民協支持者會明白和支持他的立場。何續確認，他於初選勝出，7月22日報名參與正式立法會選舉，後被選舉主任就「墨落無悔」等作提問，他有作回覆。

何稱無意圖顛覆國家政權和無差別否決預算案

辯方最後問，何參與初選時同意顛覆國家政權和無差別否決預算案嗎？何答「不同意」。辯方再問，何入議會唯一願景是否迫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？何否認。

何稱無興趣戴耀廷「攬炒」文章、協調會僅岑子杰反對否決權

何啟明今早完成主問。他下午在主控萬德豪盤問下確認，自2018年風雲計劃認識戴耀廷，知道他是35+計劃的主要推手，亦有發布很多文章，惟他2019年尾至2020年7月沒有讀過戴的文章和 Facebook 帖文。萬德豪問，何稱第二次協調會議上戴耀廷曾應張崑陽要求介紹「真攬炒十步」文章，提及運用否決權，何會後沒有再看那篇文章？何同意，指「一嚟冇興趣，二嚟佢都講咗啦」。

何續指，戴提及否決權後，只有岑子杰反對，戴回應可用或不用，之後「好快轉咗 topic 去（協調）機制度喇」，他亦沒有提出反對。萬德豪指那不是他首次聽到戴耀廷提「會積極運用」否決權的說法，指戴首次會議上已提及。何指戴有提否決權，但不記得確實字眼。

何啟明稱無收過戴耀廷發出協調文件

控方續展示戴耀廷與趙家賢的 WhatsApp 訊息，其中3月18日提及首次九西協調會的時間地點，何確認從區諾軒收到該訊息內容，但不記得戴耀廷有否發該訊息給他。控方指他實是從戴耀廷收到，惟何說：「吓，我到而家個記憶都仲係區諾軒。」

控方續展示首次會議兩日後、即3月26日的訊息，戴提及「這是我草擬的文件，作下次會議討論的基礎」，並附上「35+九西」文件，何指他均沒有收到。法官和萬德豪問，會議上有沒有人想要排除民協參與討論？何說「我唔明佢點樣想撇除我哋」、「我冇聽過咁嘅訊息」。

何稱協調會無需文件可討論、亦無會議紀錄

李運騰指訊息顯示戴為下次會議準備了討論文件，問何出席第二次會議時有收過文件嗎？何表示沒有，他「冇嘢揸手」。陳仲衡問會上有否其他人用他沒有的文件討論，何重申兩次會議集中討論初選機制，「唔會有文件嗰啲嘢。」李運騰問，會議有很多人出席，戴耀廷作為主持，發言時沒有草稿？何說：「唔使㗎佢！」，多人發笑。

李問那何是否需要，何稱「都唔使」。李問即所有人自由說話？何重申，初選機制就是討論有否初選和論壇等，「唔使文件都討論到」；至於計劃的目標，「咪就係佢一開始簡介佢啲文章提及嗰啲嘢，咁講完大家就『哦』，就落返去個機制」，鄒家成、彭卓棋等發笑，陳慶偉亦笑出聲。

陳續敲了枱上文件數下，指民協開會有紀錄，辯方亦呈上相關文件，何說「咁我哋黨運作係有紀錄啊嘛」，陳指但據何所說，35+計劃就沒有準備文件，李運騰亦說，就同意的事項也沒有書面紀錄，所有人就發生什麼事或同意了哪些事項都是憑記憶，何同意，並指辦初選等4點機制「唔使文件就講到」。陳慶偉再問，那何如何獲悉下一次會議日期，何指是有人 WhatsApp 通知，同意他收訊息沒有困難。

案件明續審。

案件編號：HCCC69/2022